螺丝钉_Screw

达令@螺丝刀_Screwdriver

【第五人格/殓摄/杰佣/监管者卡尔】瞬间之丝

【-你就像流逝的时间-

   -一直缠绕着我-

   -但我注定只能活在失去你的阴霾里-】

 

 

鸣谢:

 

感谢: @尹树. 太太的双监管设定,也非常感谢太太对文章提出的宝贵意见。

感谢: @KamakuraKoiwa 教主带我入坑,以及一直以来的关照和陪伴【来自教徒 @Double丶C 衷心的感谢(只是一位友人,教主只是叫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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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时间线:0开场引入部分一>1一>4一>5的后半部分一>6一>7一>3一>8一>2一>5的前半部分一>9一>0开场后的部分(帮助大家理解剧情)

 

-我流剧情向

 

-不是很明显的杰佣&殓摄

 

-时间线变换幅度较大,剧情和故事背景详细说明列在后记里了(剧情有些夸张,建议先不要看剧情)

 

-引用了游戏里人物的技能和外观,但重新修改了背景设定和人物故事背景设定(死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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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 --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做不可呢!你真的忍心抛下你年幼的弟弟吗!”

 

“他就交给你们了……对不起,我不配当他的哥哥。”

 

……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据点了!”

 

“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不……不要……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死了!来人啊!……”

 

……

 

艾米丽·黛儿半跪在草丛里,细心的帮着坐在小溪旁的约瑟夫包扎着伤口,约瑟夫的腿部有明显被抓伤的痕迹,伤口从小腿的外表皮一直深入到靠近胫骨的部分,他的腿上有被明显烧伤的痕迹,艾米丽·黛儿用剪刀轻轻剪开开了约瑟夫小腿上残留的衣服,她看着约瑟夫身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没有伤及到重要部位……但是如果不谨慎处理,还是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消毒,敷药,包扎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娴熟,约瑟夫能感受到,就连她的呼吸,也十分小心。

 

约瑟夫不敢多言一句,四周如此静谧,约瑟夫甚至能听到艾米丽的心脏在她体内拍击胸腔的声音。

 

“这样大概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艾米丽用绷带在约瑟夫的腿上打了一个结,紧张的气氛终于过去了,约瑟夫也松了一口气,他放下了自己紧绷的身体,然后捏了捏自己乏力的肩膀。

 

艾米丽正在整理自己的急救包,不远处,一束光正在缓缓接近他们,约瑟夫抬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那束光源,便侧着身子靠在石头旁,闭上了眼,安详的呼吸着。

 

“他没追过来,应该已经被我们甩远了。”光束打在了约瑟夫的脸上,随之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吗……那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整理完东西的艾米丽靠在了石头的另一边,就在离约瑟夫不远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皮尔森……在此之前,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电筒收起来,那玩意儿太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了。”约瑟夫用抬起了手,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光,不耐烦的说道。

 

皮尔森收起了手电筒,盘腿坐在约瑟夫的对面,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异常严肃的看着倚靠在石头旁的约瑟夫,好像在审讯一个死刑犯的法官。

 

约瑟夫缓缓睁开了眼,抬起头,皎洁的月光洒在约瑟夫的身上,他蓝色的眼眸如大海般深邃,他凝望着广袤的宇宙,微风渐起,打散了约瑟夫的长发,掀开了岁月的面纱。

 

-- 一 --

 

“救……救命……谁来救救我!”奈布拖着自己晃荡的步伐,他按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焦灼的在庄园里打转,他不确定是否这里还有和他一样身陷囹圄的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等同于暴露自己的行踪,但是他无法抗拒自己求生的本能,他红色的披风早已破烂不堪,膝盖处也沾染上了血的痕迹。

 

突然,奈布被一块石头绊倒,他摔倒在地上,惯性作为从犯让他在摔倒的同时还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奈布眼前一黑,随即晕倒在了地上。

 

一个高大俨然的身影出现在奈布的身后,那个身影伸出了他巨大的魔爪,一把抓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奈布。

 

奈布有气疲惫的睁开了眼睛,逐渐恢复了知觉,他感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尝试着抬起手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发觉自己的手臂却异常沉重,不安的感觉顷刻间便占据了奈布的整个身体。

 

他的手脚被固定,脸上的血早已凝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随时都可以供他人享用。

 

“一切都结束了……”奈布再一次闭上了眼,他握紧拳头,昔日的朋友被残酷杀戮的画面一遍遍的在眼前浮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虽然他极力咬合嘴唇,但泪水还是顺着他的脸颊流入他的喉咙里,这是他第一次切实体会到眼泪的滋味。

 

不久后,远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这股脚步声愈发接近,奈布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脚步声越来越大,奈布已经接受了现实,即便是真的还有其它人,但此刻他正在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不会有人来冒着生命危险来拯救他的,就算那个人是传颂中经常提到的正义“英雄”。

 

奈布闭紧双眼,心跳愈发剧烈,他吞了一口口水,他害怕他自己无法接受死亡带给他的痛苦。

 

一秒……

 

两秒……

 

第三秒钟过去了,奈布有些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脚步声也停止了,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他十分害怕那个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奈布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已经要到极限了。

 

他在心里祈祷,他已经不奢求奇迹发生了,尽管他久经沙场但还是会不自主的产生害怕面对死亡所产生的恐惧,他只希望“那个人”不是一个恶趣味的变态杀人狂。

 

“你……没事吧……”一个胆怯又弱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 二 --

 

相互轻蔑却又彼此来往,并一起自我作践—这就是世上所谓“朋友”的真面目。

 

卡尔孤寂的坐在教堂里的长椅上,他的脖子上裹着一条厚实的围巾,结合面罩一起将卡尔的脸严实的包裹起来,台上的修女正在歌颂着令人心神不宁的曲目,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除了卡尔之外,只剩下几位虔诚的教徒和一个醉倒在门外的酒鬼,修女们的歌声掩盖住了酒鬼的鼾声,可能是太投入的缘故,除了卡尔之外,并没有人发觉那个酒鬼的存在,但显然那微不足道的声音已经打搅到了卡尔的安宁,他合上自己了手中正在阅读的书本,在昏暗的灯光下,封面上金色字体标注的“人间失格”四个大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卡尔最喜欢读的书。

 

卡尔朦胧记得,不知多少年前,这本书一直都被他用来叠桌角,而至于这本书的来历,卡尔早就不记得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在未来会如此的钟爱它,以至于走到哪里都像宝贝一样随身携带着。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卡尔走到教堂门口,抬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的心情逐渐恢复了一些,取出衣服里的怀表看了看,十二点十五分,此刻正是午夜,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不过因为地域太过偏僻再加上这里是命案的多发地,所以就算是在白天,行人也十分稀少,在以前还偶尔会看到一些野炊的小情侣,不过现在已经寥寥无几了。

 

卡尔向前走去,正当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卡尔感觉自己的左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那个醉汉正死死的抓住卡尔的左脚,嘴里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时不时的说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艾玛……艾玛……不要走……”

 

卡尔看着这个神志不清的人,眼里突然显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卡尔厌恶的看着他,随即把手中的书放在了一旁,然后握紧了挂在他胸口上倒立着的十字架,他闭上眼,做出祈祷般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用细微而又冷漠的声音:

 

“……五,撒旦代表复仇而不是容忍……”

 

一道刺目的闪电从天空中划过,撕裂了云迷雾锁的天空,卡尔修长的身影浮现在教堂门口,雨势变大了,伴随狂风的怒号,如瀑布般倾泻出的暴雨洗涤着这个城市,向熟睡中的人们,拉响了警报……

 

次日,教堂门口出现了很多身着蓝色统一制服的人们,在他们中间,则是一具遍体鳞伤,双手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死尸,尸体衣服和头颅已不知所踪,只有一条白色的裹尸布系在尸体的腰上,就像被审判的耶稣,在尸体的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留有血液喷涌而出的痕迹,修女门站在门外低声哭泣着,而神父则在教堂里不停的向上帝祷告,雨已经停了,但是乌云仍旧盘旋在城市的上空,将这个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

 

-- 三 --

 

摇曳的烛光,杂乱的书籍,盘子里还留有未食用完的奶酪,要知道,这可是“小家伙们”的最爱,老鼠们潜伏在盘子的旁边,津津有味的享受着它们的晚餐,太阳刚刚落山不久,透过窗户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夕阳下金色麦田,虽然已经长满了野草,但仍然焕发着生命的活力。

 

“吱----”一丝微弱的光芒透过门缝照在桌子上,受到惊吓的老鼠们四处逃窜,一个巨大的声影和阳光一起从门外挤了进来。

 

“欢迎回来,杰克先生,我都等你好久了……”一位戴白色兜帽的少年突然从书柜的后方跳了出来。

 

“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怕他们怀疑你吗?”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打开门,走了进来,惊愕的看着站在房间里的少年,男子摘掉了自己头上的那顶高挺笔直的黑色礼帽,随手将它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怎么?不欢迎我吗?”少年笑着,一下子跳到了沙发上,表现出一副散漫的模样,在沙发的正上方,一张巨大的照片挂在一根已经生锈了的钉子上,让人产生一种它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感觉。

 

杰克并没有理会那个少年,他转过身,探出头朝门外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尾随之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少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随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报纸,饶有兴趣的折起纸来。

 

“说吧,这次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杰克坐在少年的旁边,显著的身高差让外人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少年并没有回答杰克的问题,他玩弄着手中的报纸,将腿随意的搁在了沙发上,并靠在了杰克的身上,惬意的躺了下来。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上次戴黑色面罩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少年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房间的角落里。

 

“戴面罩的少年?……”杰克思索了一会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把头转向少年,惊恐的凝视着少年的脸,起身便打算离去。

 

少年一个趔趄,一下摔倒在沙发上,他气愤的站起来,冲着杰克大喊道:

 

“别去了,他已经回来过了!”

 

杰克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少年的双眼,疑惑的问道:

 

“那你是……被他们赶出来了?”

 

少年楞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少年的反应让杰克很是困惑。

 

“你笑够了没!”杰克厉声喝止住了少年,他冲过去抓住了少年的肩膀,一下子把少年按在了破旧的墙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是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和你哥哥一摸……”杰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提了什么不该提起的事。

 

“好了……不和你玩了,这个事情已经够我笑一年了,不枉我在这里等了一天。”少年慢慢收起了笑容,轻轻地拨开了杰克按压着自己的双手,挥挥手,朝门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

 

“回家啊……”少年微微回眸,流露出了一个诡秘的笑容,稍作停顿之后,接着说道:

 

“再不回家的话……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哟!”

 

杰克看着远去的奈布,莫名开始担心起来,他希望自己刚刚一时冲动没说完的话没有被奈布听到。

 

奈布把手放进口袋里,寒风吹掉了他的兜帽,他不想让杰克为自己担心,但是他忍不住去想杰克口中的那个“他”。

 

-- 四 --

 

“从哪说起好呢……”约瑟夫拿起了躺在他身旁的指挥剑,他举起那把剑,全神贯注的观望着这片晴朗的夜空。

 

约瑟夫举剑的动作貌似惊扰到了他们,皮尔森下意识的往后回退了一下,艾米丽也立即躲在了皮尔森身后,他们惶恐的盯着约瑟夫,生怕约瑟夫把剑砸到自己的头上。

 

“放轻松……以前的那个约瑟夫已经死掉了……”看着平静的约瑟夫,皮尔森和艾米丽感受不到一点杀气,他们渐渐的放下了一直提着的警备心,皮尔森决定暂时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毕竟约瑟夫掌握着事情的关键。

 

皮尔森坐了下来,虽然约瑟夫这么说了,但是皮尔森还是决定和约瑟夫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皮尔森看了看约瑟夫腿上的伤,然后坐到离约瑟夫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他打量了一下约瑟夫的指挥剑,差不多也是一米长。

 

“我实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约瑟夫思索了一下,接着说:

 

“要不……你们问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就是了。”

 

“你知道的,我们只想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和他离开的原因而已。”皮尔森和他身边的艾米丽相互看了看,然后相继点了点头。

 

“这其实是一个问题。”约瑟夫心平气和的回应道。

 

“一个问题?”

 

约瑟夫看着疑惑的皮尔森和艾米丽,叹了一口气,皮尔森看着沉默的约瑟夫,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可能远远比他们所想的更加复杂。

 

“如果我没有放他走的话……”约瑟夫终于开口了。

 

时间的马达飞速旋转,将三个人的思维牵引到五年前的一个夏夜——

 

夏天的夜晚最令人烦躁,铄石流金的气温,沸反盈天的蝉鸣,催促着那些沉浸在睡梦中的人早点苏醒,卡尔躺在滚烫的青砖地板上,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双眼,他的脚踝处被拷上了冰凉的锁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恢复了部分意识的卡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房间里灯光非常昏暗,可能是由于他睡的太久的缘故,导致卡尔在醒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刺激着卡尔的眼睛。

 

“你醒了?”

 

卡尔的没能听清那个人的声音,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正在对他说话,他对外界的敏感度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

 

突然一盆冷水浇到了卡尔的头上,卡尔打了一个啰嗦,但意识却恢复了很多。

 

“你……你是谁?”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人站在卡尔的面前,那个人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并且拥有天空一般澄澈的双眼,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木质水盆。

 

“叫我约瑟夫就行。”

 

卡尔试图站起来,活动一下自己的四肢,但他却发现他的脚异常沉重,卡尔凭借着摇摇欲坠的灯光才看清,他的脚被两根铁链牢牢的拴住,铁链的另一端,链接着一个足有他半个身体大的铁球。

 

“我在哪里……?为什么会被绑起来。”刚刚清醒的卡尔完全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最后的记忆是他将一个人从他的铁棺里营救了出来,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是卡尔人生以来第二次失去记忆,曾经有一场大火,将他的房屋和他的记忆,一起烧成了灰烬。

 

铁棺是他的武器,虽说是武器,但更多时候是用在同伴的身上,自己几乎用不到。

 

“不记得了吗?也难怪……毕竟你来这里的时候,已经睡死过去了。”约瑟夫丢掉手里的盆子,然后拍了拍手。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会被关起来?”

 

“关于这件事,我还想问你呢,你能记得到什么事吗?”

 

“我只记得……一个穿红色披风的人……”卡尔嘟囔着,他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试图去回忆起更多的细节来。

 

“红色披风?”约瑟夫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

 

“那个人是不是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兜帽?”

 

“好像……是的。”卡尔稍稍回忆起了一点。

 

约瑟夫冷笑了一声,然后拿出了钥匙,解开了卡尔脚上的枷锁。

 

“你可以走了。”

 

“谢谢……”卡尔非常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来,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否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卡尔向前踱步走去,低着头,仿佛还在想什么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关到这里来吗?”卡尔疑惑的向瑟夫问道。

 

“这么想知道吗?”

 

“毕竟是自己的事……感觉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不是很舒服……”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出门向左走,有一个小房子,你去了那里可能会想起什么来。对了,这个带着,可能会派到用场。”约瑟夫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包火柴,扔给了卡尔。

 

“谢谢……”卡尔依旧很迷茫,他接过那包火柴,不过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之后就劲直向门外走去了。

 

-- 五 --

 

卡尔回到庄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破旧的房屋,断断续续的灯光,吱吱作响的密码机,被拆掉各种零件的座椅随处可见,他挑选了一张看起来比较完整的椅子坐了上去,重新翻开了那本已经不知道被他读过多少次的书,接着上次“未读完”的地方读了下去。

 

“来的真早啊。怎么,找我有事?”一个身着红衣戴兜帽的少年出现在卡尔的面前,用戏谑的语气对正在看书的卡尔说道。

 

“你看了那封信了?”

 

“当然看过了,毕竟放在了那么显眼的地方,想不看都难啊……”少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给人一种困乏的感觉。

 

“是吗,那你知道我是来找你干嘛的了?”

 

“不知道,信上只说找我有事,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是……”

 

少年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便朝少年站的方向砸了过去,少年用手撑住地面,纵身向后一跃,十字架威严的伫立在少年刚刚驻足的地方,仿佛上帝赐予少年的宣判。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啊。”少年的表情凝重起来,卡尔站在以十字架为界限的另一边,他扔掉了手中的书,冷酷的眼神流露出了浓重的杀意。

 

奈布挽起了自己的袖口,一圈圈的金属线缠绕着他的胳膊。

 

这是他哥哥留给他的遗物。

 

一片枯叶从树上缓缓飘落,放眼望去,所有的树都已枯萎,这或许是这个秋天庄园里的最后一片树叶。

 

卡尔踉踉跄跄的走着,脚踝上还遗留着被铁索勒红的印记,他走出大门,向左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杂草丛生的麦田和一栋屹立在麦田中破旧的砖瓦房。

 

他想起了约瑟夫说过的话,卡尔改变了前进的方向,他大致记得回家的方向好像和那个房屋所处的方向是恰恰相反的,但是卡尔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走回去,他慢慢靠近那座房子,房子十分破旧,原本被土块包裹着的砖清晰的浮现出来,墙上的裂纹从墙角一直延伸到房梁,很难想象会有人一直住在这样一所破旧的房屋里,仅仅是看着,就已经没有安全感了。

 

门没有上锁,但并不是完全敞开的,门的一边向里凹了进去,而门的另一边却向外凸了出来,就连手也已锈迹斑斑,一把巨大的锁躺在门外的泥水中,卡尔试着去拉动那把锁,但是锁丝毫没有显现出被移动的迹象。

 

卡尔轻轻的推开了门,房间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人居住的迹象,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事一张巨大的木质桌子,桌子上规则的摆放着各种书籍,书籍的旁边还有一支没有燃烧完的蜡烛和一整块搁置在盘子里的新鲜奶酪。

 

卡尔走到桌子旁,房间里十分昏暗,即便大门已经敞开,卡尔也不能清楚观察房间里的具体情况,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包火柴,这是约瑟夫给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到用场。

 

黑暗的房间里被微弱的火光点亮,卡尔点亮了摆放在桌子上的蜡烛,虽然蜡烛已经被烧掉了一点,但依旧要比卡尔平时见到过的蜡烛要长了很多,蜡烛的火光点亮了整个房间,在桌子左方有一张破旧的古红色沙发,而靠着后方的墙则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架。

 

卡尔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桌子上的奶酪所吸引,刚刚醒过来的卡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饥饿,他可能已经有一天,甚至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卡尔走到桌子前掰了一小块奶酪,但是却不小心打翻了摆放规则的书籍,卡尔看着被打翻的书,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拿着奶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烛光摇曳着,卡尔捧着手中的奶酪,在房间里四处转悠着,他时刻记得约瑟夫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出了门左拐,有一个小房子,你去了那里可能会想起什么来……”

 

约瑟夫现在已经成为了卡尔最信任的人。

 

突然,墙壁上悬挂着的巨大的相框闯进了卡尔的视野。

 

卡尔咽下了手中最口一块奶酪,瞠目结舌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相片,回忆如洪流般涌入了卡尔的脑海中。

 

-- 六 --

 

奈布磕磕碰碰的回到废墟大楼里,他的额头不断有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新的痕迹重复覆盖着旧的痕迹,尽管奈布是佣兵出身,也接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在普通人之中,奈布可以说是被称之为“精英”的存在,他在战场中的勇猛与机智也深深取得了同伴的信任,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奈布无论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到达极限了。

 

玛尔塔远远的看到奈布摇晃的身影,早早的就守在了安全区的边界旁,等奈布的一只脚踏入了分割线,玛尔塔迅速的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住了体力不支的奈布,随即两人一起向安全区里的据点走去。

 

据点是一栋还未竣工的大楼,不过自从“他们”入住这里后,他们经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将大楼修缮的有了家的感觉,大楼的窗口被厚厚的玻璃纸封住,透过里边可以勉强看到大楼外的情况,钢制的大门是整栋大楼最坚实的地方,门的里侧大大小小的挂着各式各样的锁,看起来十分安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建成的,但应该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没事吧……”玛尔塔如履薄冰的关心着奈布,她知道这样做也无法弥补曾经给奈布造成的心里的伤痛,她只想尽力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玛尔塔就把她曾经最爱的枪扔进了河里,因为每当她看到那把枪,就好像被拉入了自责与愧疚的深渊之中。

 

“怎么回事,只有你回来了吗?其他人呢?”艾玛·伍兹一边帮衬着玛尔塔扶着步履蹒跚的奈布,一边急切的问道。

 

“他们……都被抓走了……”奈布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的脸颊抽搐着,看起来伤心极了。

 

“怎么会……”

 

“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他们……”

 

“7个人,都死掉了吗?”

 

奈布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非常不愿意承认,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在他眼里,逃避只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过错的方式罢了。

 

奈布坐在一把坚硬的木质椅上,等待着正在准备的艾米丽帮他包扎伤口。

 

站在一旁的皮尔森不安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收集物资的八人小队,只回来了一个人,同伴的死已经足够让人伤心,但最让人绝望的是,他们的粮食,只够维持他们不到两周的生命了。

 

艾米丽用镊子夹住一块被酒精沾湿的棉花,她用手示意奈布摘掉自己的兜帽,并轻轻拨开奈布了被汗水黏连的长发,她将棉花慢慢靠近奈布额头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突然,凯文不顾守在门口的玛尔塔的阻拦,欣喜若狂的冲了进来,用尖锐宏亮的嗓音喊着:

 

“卡尔回来了!卡尔回来了!”

 

艾米丽吓了一大跳,她手里的棉花掉在了地上。

 

“别给他开门!千万不能让他进来!”奈布突然站了起来,严峻的看着兴高采烈的凯文,侃然正色的发出警告,正准备出去接卡尔的玛尔塔停住了脚步,众人一齐看向奈布。

 

“他是个叛徒!是他出卖了我们!”

 

“怎么……回事?”瞠目结舌的皮尔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苍白的看着奈布。

 

奈布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极力压制住自己胸腔里击打迅速的心跳,渐渐放松了自己紧绷着的神经,太阳穴处暴起的血管也消退了。

 

“他出卖了我。我们正在寻找逃出去的路,他拉着我的手,我以为他找到了大门,可是没想到……他却把我带到了地牢……”奈布底下了头,空气中滴下了几滴不知名的液体,将干燥的木质地板打出了色差。

 

奈布抽噎了一下,楼下的敲门声源源不断,他看着惊慌失措的众人,继续说道:

 

“结果……Lucky为了救我……他……”奈布哭诉着,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人,这样的情况在部队里是坚决不被允许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皮尔森率先打破了沉寂,惊愕的众人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皮尔森和奈布,仿佛正等待着他们做出决策。

 

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做出选择要比听命于他人要更可以让自己心安一点。

 

-- 七 --

 

这个世界总是被强者所占据。

 

如果将这个世界上的人分成两类,一类若属于强取豪夺的强盗,那么另一类便属于苟且偷生的窃贼。

       

我们将强盗称之为“监管者”,即监管这片土地的人,他们决不允许属于自己的资源被弱者分食;将窃贼称之为“求生者”,之所以把他们称之为“求生者”并不是因为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走投无路之下只好选择成为“窃贼”,而是因为他们心中的”良知”告诉他们:

 

“伤害他人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行为。”

 

也就是说,被分食,是他们自我选择的道路,他们放弃了身为人最本能的“反抗”精神。

 

约束人们行为的,是“道德”和“法律”,而不是“对”和“错”。

 

在“求生者”与“监管者”的领地之间,有一条浑浊的河流,可能在数年前它本是清澈的,在经历过漫长的岁月后,它渐渐被战火的阴霾所污染,水位也下降了很多,可能不久之后,这条河就会慢慢干涸。

 

约瑟夫经常来这个地方,这里到处都有岁月遗留下的痕迹,他总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河的对岸,仿佛对岸有什么他所牵挂着的东西。

 

一个身影浮现在约瑟夫的视野中,一个黑色的物体顺着河流漂了下来,约瑟夫依靠他敏锐的视觉很快意识到,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只是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

 

约瑟夫跳入水中,运用它娴熟的战斗经验将漂浮在水中的人打捞了上了来。

 

他仔细端详着昏迷的男子,起初感到了一丝恐惧,不过约瑟夫在确认了男子还存有心跳之后,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欢迎回家。”约瑟夫将脸靠近男子的耳朵,轻声说道,约瑟夫不想打扰这位男子片刻的安宁。

 

天空的阴霾不知何时才能完全消散,在黑暗的缺口处,一缕阳光洒在地面,映射出的,是一个背负着历史和命运的白发男子,约瑟夫的双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迷人。

 

……

 

古老的红瓦房里,杰克安详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他的手指不停抚摸着原本挂在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灰尘已经沾满了他的手指,杰克棕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深情的端详着照片中的图像,如正在欣赏一副举世闻名的画作。

 

被岁月尘封着的,是一位身着白色礼服,依靠在被花海包围的吊椅中的清秀少年,少年纤细的双臂被金属铁圈所缠绕,而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则一只手指抵着少年的下颚,修长的身材在黑色礼服的映衬下又增添了几分帅气,向那位少年,献出了幸福的吻。

 

-- 八 --

 

“于是你就被赶出来了吗?”约瑟夫坐在阳台上,一脸宠溺的享受着下午茶的时光,天气依旧很阴沉,阳光并没有接受约瑟夫下午茶的邀请,他手里热腾腾的咖啡撒发着香气,木质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两人份的点心,卧室就在阳台的内侧,而卡尔就躺在卧室温暖柔软的床上,他的手里,也有一杯同样的咖啡。

 

“他们宁愿相信一个叛徒……都不愿意相信我……”卡尔捧着手中的咖啡,借住它撒发出的热度温暖着自己的身体,他冷极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寒冷,就连他的心,也被寒霜所包围,卡尔的声音弱小又无助,在救赎和绝望之中,不断徘徊。

 

约瑟夫站了起来,从桌子上取了一份点心,优雅的走到卡尔的床边,用小巧的咖啡勺取了一小块糕点放到卡尔的嘴边:

 

“啊……”约瑟夫示意卡尔把嘴巴张开,卡尔张开嘴后,约瑟夫将点心喂给卡尔,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好吃吗?”约瑟夫温柔的问道。

 

“好吃……”

 

“你想念你的同伴吗?”

 

卡尔梗住了,最后一勺糕点并没有送入卡尔的口中,卡尔低下头,沉默着,约瑟夫知道,卡尔还在挂念着他的朋友,他害怕自己的朋友和自己沦落到一样的下场,不,应该要比他目前的处境更惨,至少现在,他还有约瑟夫可以依靠,而他的朋友只能暴尸荒野,流落街头,像一条落魄的狗,最后惨死在荒郊野岭,也不曾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如果奈布还在那里一天,你的心就永远不会得到安宁。”约瑟夫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看着卡尔,卡尔一直在躲避约瑟夫的视线,逃避或许很可耻,但确实有用。

 

卡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苟且偷生下去吗?剪断曾经所有的交集,就这样,默默无闻的生活下去。

 

这不是卡尔想要的生活。

 

“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杀戮,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人。”约瑟夫死死盯着卡尔,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凉,仿佛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你的意思是……”卡尔的声音愈发胆怯。

 

“我不想强迫你去做什么决定,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干涉的权利,你的道路,你自己去决定吧。”说罢,约瑟夫便起身离开了。

 

卡尔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约瑟夫远去的背影,沉思着,他慢慢驱赶着心中的胆怯,这是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曾一直坚信的事。

 

清晨的露水拍打着河岸丛生的杂草,约瑟夫站在花园里,静静的看着生长在墙壁上的一朵野花,在这毫无生机的磐石上,它依旧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你还是来了。”约瑟夫摘下了那朵野花,转身送给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的卡尔。

 

-- 九 --

 

庄园里的最后一片枯叶落地了。

 

奈布的一只弹簧手已经碎裂,金属碎片洒在了他的周围,在淅淅沥沥的碎片中,一只血迹斑驳的面罩混杂在其中。

 

血液肆意的挥洒在空气中,飘洒在奈布的脸上,胳膊上以及他的胸腔前,他白色的披风已经被染上了鲜明的色彩,连同他的兜帽一起,他的另一只弹簧手也已经开裂,裂缝处也沾满了血迹。

 

奈布舔了舔嘴角旁的血,这么做并不能使他看起来更干净,他的脸如同他满是鲜血的双手,可能奈布只是想品尝一下血的滋味。

 

“失败者……”三个字,从奈布邪魅的笑容传入卡尔冷冰冰的大脑。

 

卡尔跪倒在地上,奈布将他的左手从卡尔的身体里取出来,一起被抽取出来的,还有一把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新式军刀。

 

卡尔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按压着自己腹部不断流血的伤口,锐利的军刀贯穿了他的身体,卡尔看到了死神正在向他伸出援手,他不想回应,但是他无法抗拒死神的意志。

 

奈布肆无忌惮的对着天空发出了胜利者的欢笑声,声音十分嘹亮,遍布了整个庄园,并且穿过庄园外的丛林,但是传入卡尔耳朵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哥哥!看我!看着我!我一定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软弱付出代价的!”奈布咆哮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泪水却浑然不觉的流了出来。

 

笑声停止了,卡尔本以为奈布已经离开了,他本以为自己选择了正确的道路,结果没想到,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流落荒野,连名字也不会留下的野狗。

 

忽然,奈布忽然倒在了卡尔的身,这一切超出了卡尔的意料,事情总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悄然发生,但是此时卡尔已经快要无法思考了,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手持指挥剑的约瑟夫悄然无声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卡尔躺在约瑟夫的怀中,他不再去触碰自己腹部的伤口,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约瑟夫伸出了他鲜血淋漓的双手。

 

“保……护……”

 

卡尔的手在碰到约瑟夫的脸颊之前滑落了,就像在雨滴坠入泥土的前一刻,徐徐的微风吹落了最后一片花瓣,就这样……一个生命,在即将要被拯救之前,枯萎了。

 

约瑟夫的眼眶湿润了,他无力的哭诉着,哀嚎声伴随着他的痛苦一并迸发了出来,乌云终于消散了,但是阳光依旧吝啬,那耀眼的光芒,在即将触及到约瑟夫的前一刻,戛然停止了。

约瑟夫跪在黑暗中,无力的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而哭泣了……

 

约瑟夫的故事讲完了。

                                                                                                                     

皮尔森和艾米丽瞪大了眼睛看着约瑟夫,对于约瑟夫所说的,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但这好像又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最完美,最合理的解释,一个可以解释为什么卡尔会背叛他们加入监管者的阵营,为什么他们的据点会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以至于只有艾米丽和自己活着逃了出来,为什么奈布的尸体会在庄园里接受雨水洗礼,为什么在杰克一定要至约瑟夫于死地,为什么他们现在会和约瑟夫在一起。

 

一切是那么的不寻常。

 

但是一切又如此合情合理。

 

皮尔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看着身后不敢出声的艾米丽,皮尔森知道艾米丽和自己一样,不敢相信约瑟夫所说的,但是,皮尔森的疑惑还没有完全解开,他转向头,对约瑟夫说道: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约瑟夫摸了摸自己腿上的伤,将他的剑插到了地上,勉强站了起来,艾米丽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约瑟夫。

 

“为什么你要把卡尔放出来?”

 

这是最根本的问题,身为“监管者”不会毫无理由的释放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求生者”,更何况他这么做,很有可能会暴露奈布的身份,如果卡尔没有站到约瑟夫这边来,杰克和奈布一定会找约瑟夫的麻烦,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会好心到这种程度,使自己陷入囹圄也想着去拯救别人,而且约瑟夫并不普通。

 

约瑟夫笑了笑,天空中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繁星点点,蕴含了无限的遐想,让人们沉醉其中。

 

没有人发现,约瑟夫的刀背上,刻着几个极其精美的文字——

 

“约瑟夫·卡尔”

 

这才是约瑟夫一直背负着的东西,并且他会一直背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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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故事背景:

 

-这是一个盗贼和强盗并存的时代,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以污河为分界线,盗贼不顾生命安危每周组成固定的小队(求生者小队),潜入监管者的地盘获取生存必须的资源,监管者的任务就是保护资源不被掠夺,而被抓住的求生者,要么被关进地牢,要么葬身于废墟之中……(庄园位于监管者的地盘)

 

剧情解释:

 

-隐藏剧情

 

奈布的哥哥(弹簧手)爱慕着杰克,为了和杰克在一起,弹簧手从此和求生者的各位反目成仇,加入了监管者的行列,在一次战斗中(类似联合狩猎)弹簧手被空军的子弹射穿心脏,弥留之际将弹簧手托付给了他的弟弟奈布(刺客披风),奈布得知真相后,把哥哥的死归结于归来的求生者,暗中与杰克定下契约,决定让所有的求生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约瑟夫把昏倒在大火中的卡尔救起,虽然卡尔毫发无伤,但却因此失去了记忆,约瑟夫的腿上也因此遗留下了被火烧伤的痕迹,之后两人分隔两地。

 

-主线剧情

 

卡尔为了救助奈布,自己却被奈布所出卖,被关在了监管者的地牢里,约瑟夫(本作设定:约瑟夫·卡尔—卡尔的伴侣)为了不重蹈奈布的覆辙的同时将卡尔留在自己身边,约瑟夫将计就计收留了被驱赶出门的卡尔,卡尔成为了一名监管者(为了杀死奈布),结果在决战中死于奈布之手,约瑟夫来晚一步,趁奈布不注意贯穿了奈布的心脏,为了实现卡尔生前未完成的梦想,加入了求生者的行列,默默守护着皮尔斯一行人,逃避杰克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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